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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妇女日常生活分析
著
塔内拉·博尼
译
元丰
要谈论非洲的妇女就要考虑到许多支配个人生活的象征性关系。今天
社会的特点是城市化现象的大量出现,这是一个事实。我在这里所关心的
妇女是那些居住在城市环境或与城市有关的环境中的妇女,因为城市无论
是真实的还是虚构的,都是妇女在其中生活和活动的空间的组成部分,无论
她们是什么出身。
要谈论非洲妇女和她们的日常生活,就要证明不与作为基础的虚构联
系起来就不能理解真实。正是在这个层次上,“妇女所占的份额”[I]作为行
使男人占有的权力必不可少的补充仍然可以使我们感到惊奇。值得疑惑的
是,她们是否拥有某种形式的权力,如果拥有,那么是在什么意义上拥有。
在这里,使我感兴趣的不是经济或政治角色本身;我要证明的是我们在其中
生活的社会仍然象征性地受到“母亲”或“姐妹”的支配,而不是受到“不在场
的父亲”的支配。这些社会长期以来一直表现为受“父亲们”领导或上帝指
引的社会:然而,只有在“家庭”里才能找到“父亲”和“母亲”。能不能说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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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国家组织得像一个家庭呢? 公开地在大庭广众之间发生的一切可以用
“家庭”的三个支柱—父亲、母亲和孩子—的无限权力、内聚力或变位来
解释。
妇女的份额
任何对妇女(或妇女们)进行思考的人都不能掩盖这样的事实:他们所
探究的对象是一个经验的对象。妇女首先不是一种观念,她是一个具体的、
有生命的、活动的对象,她拥有一个***,在一处住所、一个家庭、一个特定
的社会中占有一席之地,还有一些形象与她、她的***和她的心灵密切相
关。这些形象或者与社会赋予她的妻子和母亲的传统职能有关,[2l或者与
占优势的意识形态赋予她的谦恭、服从和保持沉默等特殊品格有关。我在
这里所说的妇女的份额是指这些属性的结合。据此,可以说,在非洲的城市
里,一个人生为女人、变成女人、始终是女人,无论这个人属于什么社会阶
层、受过什么教育、担任什么公职。
构成这种区分的出发点的是***之间的差别。女孩子拥有这种身体,
男孩子拥有那种身体。但是后来从***的生物学区别转为这样的观念:男
(雄)性和女(雌)性是普遍的。大自然有***,一切事物都有***。于是各
种神话开始解释世界***化的起源。马塞尔·格里奥尔的《水神》是那些创
世神话之一,〔’}这个神话同时解释了割阴和割礼的起源。进一步考察可以
发现,这些神话大多数涉及人类原始的雌雄同体概念。这就产生了这样的
问题:我们如何解释两种主要性别—男(雄)性和女(雌)性在这个世界上
的存在? 从这种对于二象性的承认,各种事物可以回溯到某种失去的单一
体,这种单一体给人这样的感觉,在我们所生活的读神和混沌时代之前的神
话和轮回的时代,人类是一体的和完整的。一旦万物分裂,罪恶和欲望便意
外地乘虚而人。男人和女人不倦地力求彼此接近,但从来不能使他们自己
再成为一体。在柏拉图的《会饮篇》中,[al***同体的神话是众所周知的,这
个神话告诉我们爱的起源:两个人可以彼此渴望着对方,因为他们都在寻找
与他(她)分开的那一半。
所以一开始,世界是一个整体,然后才产生二象性。但是这种二象性的
特殊之处在于,“二”的部分之一发现自己已被边缘化。它比另一部分更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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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更蒙昧、更呆滞、更沉默。所以可以说,除了承认***在生物学上的分
化,***还表现为具有不同价值的两个不同部分:一个是可见的和在前面
的,另一个是不可见的和在后面或下面的。如果这种区分是不平等的,那么
就有一个低级的部分和一个高级的部分。人类的女性据说是“比较软弱的
性别”,而男性则是“强壮的性别”。这就是何以一个人在他人和整个社会的
心目中变成一个女人,在集体记忆中,即对于保留着我们没有经历过的事情
的痕迹和从时间一开始就流传的观念的痕迹的集体记忆中变成一个女人。
而一个人如果不小心,就会最终相信这一点,因为最早的文本、神话、故事和
日常话语都宣称,一个妇女和别的妇女一起占有一定的份额。共同的命运
在她出生时就降临到她身上,所有的妇女都要承受这种命运。
在非洲的各种语言中,有许多把女性***称做“***”或“下身”的说
法。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关于空间位置的形而上学与这种表述是对应的,一
系列对立说明了世界的一分为二:高、向前和右属于男性,男性也是可见的
和强大的。低、后退和左属于女性,女性也是软弱的和隐蔽的。因此,男性
***不仅是一个器官、身体天生的组成部分,而且变成一种支配世界、自身
实行